林夕之于陈奕迅大彻大悲

　1998年．林夕与陈奕迅交出了《与我常在》这首歌，算是发迹。当然，之前有过合作，但都不够动人。直到《与我常在》问世，其实我出听这首歌感到“大喜”，旋律上口动听。我经常喜欢在K房唱这首歌，而且陈胖子在现场演唱的时候也是一脸喜气，加上搞怪的动作，让这首歌怎么都沾不上“悲”。“悲”从何说？其实了解陈奕迅的人都知道，林夕自己在解释这首歌的时候说了三种情况。自恋，他人恋自己、自己恋他人。我觉得当然这是没错的。而终究，我还是理解成了自己恋他人，最后一句“在一起会有多美？，在一起也许不美？”明显的是自己对于自己爱不到的人的一种自我安慰。之前副歌“除非你是我，才可与我常在”。便是对自己心仪的那位，一种指责，“你不了解我”，“若你换做我，”等等这样的语气再抱怨着说。这种带有点自我嘲谑的歌，其实对于喜欢搞怪的陈胖子来说，比之后的《明年今日》《一丝不挂》更悲。这也是所谓的“以喜衬悲“。副歌越是high，到了最后收尾，突然降下来。一种阴霾迅速笼罩。
　　
　　2000年，《K歌之王》横空出世。这首歌也是我K歌的保留曲目，无论是粤语还是国语，都是心水之作。特别是粤语，显然更悲。这种悲是赤裸裸的“悲”，比之前的《与我常在》来得更加实在，“我只想嘻戏唱游到下个世纪，请你别嫌我将这煽情奉献给你。”“嬉戏”一词用的绝妙。当陈奕迅深情的唱出来的时候，忍俊不禁，但又有伤心的效果，而后半句，紧跟一个“煽情”又形成鲜明的对比。“让你被爱爱是我光荣，无论谁在嫌我煽情”之前林夕在为张国荣写《路过蜻蜓》的时候，“煽情”似乎有自我打圆场的意思，而在《K歌之王》里面却是另一种效果。对于我个人而言，每次听到这首歌，我都觉得每一句都三发着对哎浓浓的无奈。一个被抛弃的男人，喃喃自语。而女主角，确是纹丝不动。在我身边总是有很多人喜欢唱这首歌，似乎有点陈小春那些自嘲情歌的味道。2007年的演唱会上，陈奕迅广州演唱会，重新编曲的《K歌之王》确是有了另一种味道，相比之下，还是喜欢原版的《K歌之王》，2010年duo演唱会，陈奕迅演唱王菲的《约定》，前奏刚想起的时候，我第一反应就是《k歌之王》，岔开话题谈一下，陈奕迅版的《约定》也韵味十足，唱出第一句，就有种沧海桑田的感觉，也只有陈奕迅天王才能翻唱的如此动人。
　　
《你的背包》。这首国语歌，算是陈奕迅国语歌里面的精品，其实我对于这话歌的印象是在《十年》之后，毕竟当时《十年》太火了，后来才注意到《你的背包》，其实我对与这首歌没有多大的感情在里面，因为当时我也才十三四岁，根本不懂，也被当时周杰伦的靡靡之音所吸引，加上当时台湾天王天后正是蓬勃发展时期，所以忽略了陈先生的《你的背包》，林夕给陈奕迅的很多国语歌，都可以拿来当情歌基本款写作的范本，比如这首《你的背包》，还有之后的《想哭》《十年》，最简单的文字搭配了一个动人的故事。句子不是最好的，但是最准确的表达了情歌的意思。《你的背包》跟其它的比起来，似乎少了那么一点痛彻心扉的意思。反而是在平静的叙事，不过最后一句“借了东西为什么不还”，有点控诉的意味在里面。当然，每首歌我都是在对号入座。
　　
　　《想哭》也是国语里面的经典，之后有了《不如不见》了，我就臆想其实《想哭》是《好久不见》的后续，《不如不见》讲述了一个男人到她曾经爱过女的的城市，在未见面之前忐忑不安的心情。而《想哭》正好是见到女主角，跟她一起坐在餐馆会面的场景。当然《好久不见》并没有交代是否见了面。但从词最后“成熟的表演，不如不见”，见面的可能性很小。陈奕迅在演唱《想哭》的时候并没有那种沧桑的感觉，而是那种有点不想罢休但有不得不罢休的无奈。后面才会有那一句被很多人当作爱情宝典的“若无其事，原来是最狠的报复”。


2002年，到了著名的《明年今日》。我要老实说一下，其实我也是先接触到《十年》的。之前的都只能称作为“悲”,到了《明年今日》，才是”大悲”，这首《明年今日》，陈奕迅把这种凄惨发挥到了极限，其实单说这首词，短小精悍，道出的确实一个无比悲伤的故事。“若这一束吊灯倾泻下来 或者我 已不会存在”先点明了男主角悲到想死的念头，当然，也可以理解成男主角的幻想，当失恋后脑袋晕眩，看到吊灯都是晃晃悠悠的。我们机械的解释一下前面的主歌（很狗血）：吊灯掉下来，但主观的“我”，还可以迅速离开避免，但实际上，男主角是不回避免的，因为第二段马上交代“若这一刻我竟严重痴呆 根本不需要被爱 永远在床上发梦 余生都不会再悲哀”“我”失恋了，此刻的“我”已经失去知觉（严重痴呆），怎么能避免吊灯掉下来呢？所以大不了一死，余生都不回悲哀。过渡句突然又峰回路转，“人总是勇敢生存”，林夕每次都会留这一招，先是讲惨描写到极致，然后忽然醒悟。爱的人已经离去，谁都知道生活还是要继续，大不了伤心一年。但最怕就是突然想起又想见面。最后一句“在有生的瞬间能够遇到你，竟花光我所有运气。”也是众人爱津津乐道的林夕“金句”。《十年》再好，粤语只需一句就能取胜。
　　
　　若《明年今日》是“大悲”，那么《人来人往》就算得上是“大彻”。你可以在里面找到很多句子作为人生格言，“拥不拥有也会记住谁，快不快乐有天总过去。”“爱若难以放在手里，何不将这双手放在心里。”等等等。“闭起双眼你最挂念谁？眼睛睁开身边竟是谁”在你身边的人不是你最爱的人，其实说来，从朋友、时间、情侣说起，要囊括”人来人往”这个词，似乎还不够，但我们确能看到了一个百态的世界，无论失恋热恋再恋，其中或多或少参杂了一些人间况味。